路明非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心里更凉了,光不溜啾,几根毛都看得清楚,他仓皇失措地左右扫了一眼房间,然后定睛发现自己的内裤正挂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连带着其他衣服一起。
看起来刚才那句话得多加一个前提了,他路明非,明明在酒吧喝酒,怎么会莫名其妙裸体出现在这样一位女士的房间里呢?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路明非心中也有一个答案,只是不敢去承认。
操!操!操!no!godpleaseno!
路明非目光呆滞地一巴掌扇在自己脸颊上,瞬间醒酒了,意识清晰到堪比3E考试的时候作弊的时候。
他的心情是崩溃的。
笑啊,笑林年差点被撅了啊,我笑你妈嗨啊笑,这什么回旋镖?
是不是他路明非所有嘲笑林年,看过的林年笑话,全他妈都要现世报在他的身上?这回旋镖能不能别打得那么狠?老天爷,还是说国外没有老天爷,信命运女神那一套,林年是你爹啊!笑不得是吧,笑了就加倍到他身上!
路明非脑子都烧了,镇定,别慌,总之先找一下时光机
他拉着被子盖着自己的身子,僵硬地仔细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再试探着摸到床边,然后快速低头检查床下面有没有藏着一个美丽的尤物——幸好没有。
裹着被子爬到床尾,探手扯过椅子上的内裤和衣服裤子,裹在被子里也不管穿没穿反,全部套在身上,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光脚踩在地上,在这个屋子里巡视了起来。
他走到梳妆台前,这里是这个房间主人物件最多的地方,上面摆满了稀奇古怪的路明非不认识的化妆品,看起来都是大牌子,不过这也是废话,能到这个岛上来度假的旅客基本都非富即贵。
路明非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站在化妆台的落地镜前看着自己,满脸都是宿醉后的萎靡,他是真纳闷自己昨晚喝了多少,常态的一度暴血都没法解酒解干净,而且相当诡异的是他的身上居然还能看见各种红肿的印子,甚至还有尚未完全愈合的血痕?
他撩起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胸膛,以及脖子上全是红印子。
虽说我们的路明非没有过性生活,但他的好兄弟的确是有性生活的,而且还挺频繁的,这就导致路明非总是会被动的吃到一些狗粮,看见好兄弟身上的印子总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以前是羡慕嫉妒恨,但现在出现在他自己身上,他怎么就觉得心哇凉哇凉的呢?
不会吧,真别吧,他的第一次就这么交代了?莫名其妙的就交代到了国外的一个岛屿上的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房间里?
路明非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就像在疯狂甩自己耳刮子。
前脚笑完林年,后脚自己就摊上事儿了。
他两眼发直地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他还记得自己从北亰尼伯龙根回学院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是真的躺在宿舍里无时无刻发散着负面能量的抑郁,给芬格尔都给整难受了,连夜拉来一箱劣质红酒,也别管有多劣质,好歹那是路明非记忆以来这废材师兄第一次请他喝酒。
当时也是喝上头了,芬格尔看着抑郁的路明非,猛拍他的双肩三下,疼得他肌肉都收紧了,二度暴血的鳞片差点都给拍了出来,手里拿着酒瓶子愣神地看着芬格尔那一脸严肃的熊脸,听他说,
“师弟,大难之后必有大福,逝者如斯。如果你无法振作起来,师兄.我也支持伱!堕落,逃避也不失是一种治疗自己的方式,合理的放纵或许能疗愈那些伤口!你看看师兄我,谁当年不是一条忠贞的好汉?直到被那些傻逼龙类屌了一口之后就一蹶不振了,卡塞尔学院容得下一个废材芬格尔·冯·弗林斯,难道还容不下一个废物路明非?就让我们两兄弟从今往后,在放纵和堕落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吧!”
当时路明非喝得有点大,没怎么听懂芬格尔在说什么,只觉得干他妈的,真够慷慨激昂,为废材师兄鼓舞自己这句话就当浮一大瓶,然后就“波”一声,吹了一瓶红酒,整个宿舍楼都能听见他们两个大呼小叫,舍管差点把他们的门都给踢爆了。
谁他妈要跟你一起堕落了啊!
路明非想起芬格尔在卡塞尔学院那人人喊打,以及见着漂亮师妹就流口水的模样,浑身都打抖恶寒了起来,芬格尔现在这幅模样,谁能猜到他以前是个风光的‘A’级?
听芬格尔的话讲,他以前似乎也是和路明非一样,遭遇了一次重创,然后没爬得起来,或许某一次饮酒过度后第二天从某个师姐或者学妹的床上爬起来,从今往后就自甘堕落成了现在的‘F’.哦不,‘G’级神人了。
不要啊,那种事,变成跟芬格尔一样的邋遢堕落男人,这种事情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