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山雅史微笑了一下继续说,当那个教授偶然有一天睡觉陷入梦境时潜意识也让他做了相同的动作,在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也就是那时清醒梦的概念就开
始在心理学内广为流传了。
路明非说那自己也得准备一个戒指咯?
富山雅史摇头说不需要,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你的陀螺。我记得你描述过你的噩梦,在噩梦里你一直都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以及一根蜡烛是吧?
路明非那时愣佳了,因为他发现面前的富山雅史正穿着大白褂,桌上也点了根蜡烛。之后富山雅史让路明非主动放轻松,他再利用‘催眠,巩固加强这个印象,多几次之后路明非在看见白衣和蜡烛就会联想起心理部的富山雅史,从而引起潜意识确定自己是否在梦境。
富山雅史跟路明非说,一般情况下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梦,那么就能轻松地掌控自己的梦境,在梦里你可以去到各种地方旅游,见任何你见不到的人,甚至还可以遨游宇宙,去到幻想世界游戏,所谓噩梦自然也就不值一提了。
路明非当时听了很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回家睡觉做个梦,在梦里做一些懂得都懂的事情,但一入睡后他就发现上当了,他不是富山雅史说的一般情况,他是二般的情况。
事实证明,富山雅史的治疗是很成功的,因为他的治疗起码让路明非超过地从茫然地做噩梦变成了清醒地做噩梦。
路明非站在那神殿中,望着烛光里的白衣男人百无聊赖地等待。
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接下来在这个梦里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没用的,神殿的黑暗就像无边无际的迷宫,无论往哪里走最终他都会在远处发现一抹亮光,走近后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
主动地靠近那位沉寂的龙王也是不可取的,因为他没这个胆子,就算是在梦里他也没这个胆子,他不敢去面对这位龙王,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威严,更多的或许是对方也是他曾经的友人,但却被他亲手送进了地狱。
他默然叹息了,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噩梦的结束,他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过来的,站在烛光照不见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这位只存在于自己噩梦里的昔日故人,直到背后黑暗中的钟声响起,故人便站起,从他的身边路过赴向命定的死亡。
但很显然,似乎是哪里出了些问题,与曾经那数百次一成不变的噩梦不同,今天的路明非遇到了一些惊喜….亦或者惊吓。
在路明非发呆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的垂首凝望烛光的白衣男人忽然抬头了,成白次的噩梦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就像留影机里的黑白人物一样在固定的轨迹里做着相同的行动,但这一次,他居然抬起了头,看向了黑暗中的路明非。
「既然来了…不过来坐坐么?〝白衣男人轻声问。
他的声音有些微不可闻,就像病死的人用残留的气息从喉咙里编织成柳絮一样轻忽的话,稍微被风一吹就会散开,所以你必须认真去听,尽管每一个字都那么轻,但连起来却能让你感受到那垂死之人身上所受的沉重。
一句轻飘飘的话,路明非耳边如炸雷响起,他骤然拾头跟白衣男人的视线对上了,那双澄净的熔红黄金瞳在他的眼中是多么的恐怖,让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