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弃牌了,底池里的零散几万筹码被划到了邵南音的面前,她捻起其中一个筹码丢到了面前筹码城堡上说:“倒是省事了。”
一些人这才反应过来,邵南音从头到尾都没准备把自己面前堆砌的筹码城堡给推倒进赌池中——她早就算到这几人不敢跟了,所以压根就没准备把自己精心堆起来的杰作毁于一旦。
“邵南音小姐。”荷官看向邵南音面前从头到尾都没翻过的牌。
邵南音把牌划了过去,所有人都弃牌的情况下她可以选择不翻牌,这让其他人都稍显遗憾,他们倒是真想看看这一手开场allin的底牌究竟是好还是坏。
荷官收起所有牌开始重新洗牌,大小盲注以及所有的位置顺时针移动,赌桌上的规则是15分钟升一次盲注,所以盲注不变,依旧是大盲注10,000,小盲注5,000。
牌局继续开始,盲注投入底池,荷官从按钮位左侧开始发牌,牌划到每一位玩家的手上,顺位说话的正好是查罗来特。
富商拇指轻轻弯起底牌看了一眼,然后抚平扑克,拿出一张蓝色的片形筹码丢出,低沉地说:“十万。”
道尔·布朗扶了一下自己的黑色礼貌,食指按住太阳穴,拇指抵住下颚,侧头看着身旁的富商,思考了片刻后也丢出了同样的筹码:“call.”
顺位轮到邵南音,这一次她低头拇指轻捻牌角翻看了自己的底牌。
这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开始略微佩服了起来,因为他们觉得上一轮这女孩是真的玩了一把大的,赌所有人不敢跟,而不是用了什么技巧偷偷看了自己的底牌。
邵南音看完牌后丢出了一块蓝色的筹码。
“call.”荷官将筹码划去底池。
“终于老实了么?”查罗来特带有英伦风的口音总让人听出了一丝戏谑感,同样看着邵南音的眼神也充满了挑衅,看来第一轮的确邵南音把他惹得不开心了。
“茹科夫斯基先生。”荷官看向俄国人。
“可以玩一玩。”浓重的俄国口音吐出,茹科夫斯基丢出十万的筹码。
“call.”
接下来轮到艾丽西亚和葛小姐,两人都弃牌了。
接着进入翻牌阶段,三张公共牌被揭开在了赌桌上,分别是:9,10,?10。
挺微妙的翻牌,德州的规则是用自己的两张底牌和五张公共牌组成最大的组合,现在前三张翻开的公共牌有两张梅花,如果有玩家手里是同样两张梅花,就可以赌接下来翻牌出同花,如果有人底牌有一张10,则就已经组成三条了,再不济也可以观望一下转牌尝试赌两对。
“查罗来特先生。”荷官看向臃肿的英国大老板。
“五十万。”英国大老板缓缓说道。
蓝色的片形筹码丢出,富商进行了一个大额的加注,五十倍于大盲注的下注,也就是这么一次加注就等于把一辆崭新的法拉利458的车钥匙丢在了赌桌上,换成现金一个成年人要用双手才能勉强抱起那成堆的深绿色钞票。
不算小数目了,接下来每一次的说话都要谨慎认真,顺位的资深赌客道尔·布朗再度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无奈地笑了一下,顺手把牌丢出去了。
“fold.”荷官说。
到了邵南音说话,邵南音倒是没有再看一次自己的底牌,顺手就拨了一块蓝色的筹码丢了出去,秒call。
英国大老板目不转睛地看着邵南音的表情,大概是在猜她的底牌是什么。
紧接着没有意外的,顺位往后的茹科夫斯基、艾丽西亚、葛小姐都选择了弃牌,看起来他们的底牌无法跟那三张公共牌组成任何组合,自然也没必要跟这个大注,毕竟只要加注的查罗来特底牌有一张‘10’或者‘9’他们继续跟注都只会血本无归。
“两位玩家,headsup(单挑).”荷官收起筹码,再度翻出公共牌的第四张转牌,是一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