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林年说。
维乐娃一怔,浅灰色的眼中露出了雪一样的光芒,像是得到了承认的惊喜,但接下来她的惊喜又被对方的一句话给埋了回去。
“因为我带了两个男伴,而且你都认识,如果你实在没有舞伴,我可以介绍给你其中一个,一米八的还是一米七的随便你挑。”林年看向落地窗后晚宴深处那两个还在干翻的背影...眼底一闪而逝过的羡慕。
“这还真是贴心啊。”维乐娃叹气,“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这么说?”
“总感觉,我们之间一直像是差了点什么。”维乐娃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和林年,“我走不过去,你也不会自己走过来。”
“你未来的梦想是什么?”林年忽然莫名其妙地提了一个看起来跟话题根本无关的问题。
“毕业,然后加入执行部?”维乐娃顿了一下然后回答。
“哦。”林年看了一眼维乐娃点头。
“不就着这个话题深挖下去吗?”维乐娃脸色有些古怪,男孩和女孩聊天一旦聊到未来以及梦想,总是能顺着话题发展到现在以及爱情,但在林年这里他只给了一个开端,然后话题就结束了。
“为什么要深挖,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问,你回答罢了,无论答案是真是假。”林年摇了摇头。
“我回答的当然是真的。”维乐娃理所当然地点头,“那你以后的梦想呢?”
“我不想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想对我说?”维乐娃瘪了瘪嘴,这是她在林年面前第一次直接了当的表达出了自己不高兴的情绪...在任何人的眼中她是欧洲的贵族,狮心会的得力干将,家庭殷实血统优秀的公主,很多富丽堂皇的光环加身,但她在林年的面前却一直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追求未果的女孩。
“你知道这不会让我死心吧?”维乐娃说,“很多人都不会死心,除非你能给所有人一个强硬的表态,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而我敢保证我是里面最执着的一个。”
“其实这种追求我一直觉得很没道理,而越没道理的事情我越害怕,害怕就会产生距离,距离可以代表美,也可以代表忌惮。”林年摇头看着露台外的雨水淡淡地说,
“其实这就跟绵羊藏在雨里一个道理,我看见了表面,但永远猜不到表面之下那些可能很没意思的东西...这是我在入学后的这两年里学到的最深刻的一个道理。”
维乐娃看着林年好一会儿,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露台的门推开后离开了,林年站在露台上没有拦她也没有说任何道别的话,只是静静地看在她消失不见。
她的离开时让不少目光落在了她出来的露台上,自然就看见了里面的林年,于是一时间群情又激昂了起来。
林年也推开露台走了进去,人们有次序有礼貌地围了过来,他再度成为了台风眼,迎着众人的目光,他将视线从手中点亮屏幕的手机上挪开了,再最后一次看时间后,他把手机关机了。
手机屏幕的时间定格在了午夜的十一点,距离零点的钟声还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