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聊得很火热,只要是林弦起的话题,金发女孩必然能接上来,这让林弦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林年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见到林弦这么开心过,这不经让他总有种错觉,好像比起自己,金发女孩才更像是林弦的弟弟,更能讨她开心。
可这怎么会呢,金发女孩的正体直至现在都不明,她说她是林年的人格,可谁都能猜到这是遮掩的假话,但如果不是她又能是什么呢?
林年沉默着打消掉了心里涌起的荒唐想法,金发女孩可能只是偷偷翻了自己的记忆,从第三者的角度知道了林弦的喜好和习惯罢了,所以现在才能如此应答如流甚至打成一片。
...只是她为什么会专心这些事情?总不会是想要有朝一日彻底把自己给取缔掉吧?
林年嘴角扯了扯,但这个笑话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好笑,所以也没笑出声来,扭头看向身旁的“自己”,心里终究还是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些日子里‘我们’还过的还算好吧?”聊尽兴了,又走了一截路看见了道路的尽头,金发女孩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听见这个问题的林年无声中转头看向她,又看向林弦,不知道金发女孩为什么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被问到的林弦只是顿了顿摇头露出了像往常一样的笑容:“当然还好了,虽然工作有些麻烦,但好歹能学以致用,你现在也有学可以上有地方住,甚至还能交上新朋友。现在我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担心你在外面出一些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了,最关键的是一切都好像进入掌控中了,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就像以前计划好的那样。”
“...有这么好啊。”金发女孩得到了答案,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又很难猜出这个答案是否是她喜欢的,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这春暖花开的学院,良久才收回了所有表情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好。”
“是啊,那就好。”林弦也点头,她扭头视线落在了湖边本不可能被人看见只会出现在金发女孩视野里的林年身上,林年怔了一下后后退了一步,发现林弦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湖畔和石桥。
“富山雅史教员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的话再陪我散散步聊聊天,不然一直在学校里没怎么见面也蛮奇怪的,好像我们之间刻意避着一样。”林弦笑着用肩膀碰了一下林年说。
“唔...”
被肩膀顶到的林年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他立刻发现金发女孩没有再接管他的身体了,自己不知何时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像是忽有所感一样,他兀然扭头看向湖畔边自己刚才站的地方,果然看见了穿着白衣的金发女孩站在那里正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一下就向后跳进了人工湖里,不该有质量的她却真的激起了一片涟漪远远地向着湖心得拱桥荡去。
“怎么了?”林弦看向忽然浑身松懈下来的林年问。
“没什么。”林年看着点进湖面上打旋儿的那片柳叶说。
太阳暗下去了,他们走过了柳树,又亮起来了,最后两人分别在了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