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别那么急着走。”宫本一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林年没来由的再度猛地一侧身横移开了接近半米的距离,他扭头惊怒地看向背后,但却愕然发现宫本一心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放松的放在身侧边,眼神松散地盯着自己。
林年这是今天第二次做出这种没来由的举动了,这种感觉真不好受,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身体却像是条件反射般进行了移动,有一种自己成为了提线木偶一般无法自控的糟糕感。
而这两次无意义的举动毫无疑问都是在遇见这位宫本一心后发生的,林年只能想到一切都与面前这个男人有关,出于好奇,出于惊怒,他按捺住了想要一走了之的冲动站定了下来问:“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对你干了什么?”宫本一心侧了侧头:“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你又怎能断定不是你自己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云里雾里的话,莫名其妙的对谈。
林年已经快要厌倦这种谈话了,同时他也想到了这里是异常群集的卡塞尔学院,此处站着的更是学生会的安铂馆,一群异常中的精英,在他们身上发现古怪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言灵?”
“当然不是,在守夜人的‘戒律’下没有人能张开言灵,我也不例外。”宫本一心淡笑着说:“或许你再跟我聊几句,弄清楚一个我们两人都最关心的问题,你的答案就迎刃而解了。”
“我很好奇,一个人是如何能做到生活在规定情境中长达数十年,并成功将自己融入这情景中洽如浑然天成的。”宫本一心细细的看着林年的脸:“我读过你的档案,过去十六年的生活里你很平凡,极度的平凡,在孤儿院中度过童年,又在外的出租房内漫过青春,每日最大的烦恼是学校的成绩与出租屋的水电费和房租,你的生活好像只有柴米油盐以及每个月一交的水电费。”
“最初看见这份履历我以为是学校搞错了什么,要么就是对于你‘S’级的评级出现了技术性上的错误,因为一个混血种是不该这么平凡的。”宫本一心淡淡地说:“你有爪子,你有牙齿,但你选择了在长达十六年间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人,甚至主动融入了这种生活,竭力的去保持他,维护他,生怕你的血统摧毁了这一切,着在我看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请问你对我的生活有什么意见吗?”如果说最开始宫本一心的傲气引起了林年的不适,那么现在这席话算得上是已经在惹毛林年的边缘了。
对一个人过往生活经历的否定,无异于是对这个人的人声全盘拒绝,这是一种挑衅,就算林年现在扑上去一拳把这个日本男人砸进餐堆里也不会有人说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