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停顿了一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
“你我都知道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入学体测的想法的确不错,就算事后有人借由诺玛查起今晚的事情你也不会有分毫把柄落下。但既然你存在顾虑,为何不直接放弃这个学生?”施耐德冷冷地问道。
“施耐德教授有带过学生吗?”背对着施耐德的曼施坦因开口问。
“当然,成为终生教授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成功带出一名优秀的毕业生。”
“那肯定你也还记得当签署同意接下学生的文件时,你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吧?”曼施坦因说。
“我已经不带学生很多年了,你是知道这一点的。”施耐德说。
“所以你是明白的,总有一天我们会亲手把手下的这些孩子送往战场,而我只是希望那时他们的身后不会存在半点疑虑与中伤。”背对着施耐德的曼施坦因低头看着从密封夹中取出的一叠叠档案淡淡地说。
“我们是秘党,这是我们的职责。”施耐德的眼眸中尽是冰冷的铁灰色。
“但我们同样也是教育家,别说你曾经没有将你手下的学生视如己出。”曼施坦因说。
档案室中陷入了沉寂,半晌,施耐德转过了身拖动起了身边装载着氧气瓶的小车:“真正机密的档案不在这里,你现在看到的他的生平都是被润色过的,他真正的过往履历恐怕早已经送到校董会手中了。”
曼施坦因沉默无言地将手中的林年的文件放入密封夹中,借着一次毫无意义的体测巧妙获得查看机密学生档案的计谋终究还是落空了,就如施耐德说的一般,密封夹中的所有文件都与他最初接触到林年时得到的情报一样,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可能相信凭借秘党手中的情报来源调查不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中国学生的“来历”,要知道在执行部出任务时,任何可疑人物的祖上十八代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都会被查个透彻,但有关林年的档案通篇只有孤儿二字,再无其他更多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