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六天,许铭一行人经过十天的赶路,终于是来到了白河县。
“来了来了!”
“那是朝廷马车的标记吧?”
“好像是!”
“赶紧的!唢呐吹起来,锣鼓敲起来,舞跳起来。”
白河县的县城之外,早已经是有人在外面迎接着许铭一行人,准确来说,是迎接新的县老爷以及退休的房丞相。
当他们见到许铭马车上那代表着“朝廷命官”的标志之后,锣鼓声、唢呐声全部都响了起来,甚至还有不少女子在跳舞欢迎。
这不禁让许铭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看的一部电影中的四个字——上任鹅城……
“嚯,这么热闹啊。”
房丞相掀开马车的车帘,坐在许铭的旁边,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嘲讽。
“房老先生,这是白河县的习俗?”许铭文道。
房老先生面色带着些许的难看:“老夫在白河县生活了近二十年,执政了三年,可没见过这种习俗。”
许铭勒住马头,马车逐渐停下,许铭几人下了车,白河县县令以及白河县的几个豪族皆是走上前。
“拜见房老先生,见过许县令。”
白河县县令梁文微笑地作揖一礼,他身后的几个豪族也是跟着行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房龄走上前,作揖回礼:“老夫一介白身,怎么有资格让梁大人亲自过来接待,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排场,老夫记得当年上任的时候,可是没有的。”
梁文笑了一笑:“确实是没有,但是房老您告老还乡,外加上新的县令上任,我们肯定是要隆重一些的。”
梁文侧过身:“诸位还请里面请,我们已经是摆好了宴席,为诸位接风洗尘。”
“老夫就不去了,还得回祖宅打扫一下,两位小友,老夫告退了。”房龄冷笑了一声,对着许铭和许庞达告别,然后自己驾着马车离开了,看起来那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梁县令以及当地的豪族。
当然,虽然房龄是一介白身,也没有人敢因为房龄不给脸色,就对房龄怎么样,他们依旧是要赔笑。
在白河县最有名的银海楼,这位白河县的县令点了不少的菜,给许庞达介绍着白河县当地的豪族,其实也就是本地的地头蛇。
这一些豪族看起来毕恭毕敬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如果你要做出什么损害当地豪族的事情,就算是你身为县令,很多事情伱都不好下手。
在衙门你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根本就没有人会理你,你下面的人或多或少都被收买了。
这一场接风宴还算是和乐,大家看起来都和和气气的。
尤其是当他们知道许庞达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差一点成为驸马的许铭,所有人神色更加恭敬了。
尽管说整个武国的人知道许铭“有眼无珠”,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轻视许铭。
人家依旧是武帝最器重的人,人家回去之后依旧是可以迎娶公主的,而他和公主以后的孩子,那一定是武国未来的国君。
所以相比于许庞达,更多是想要巴结许铭。
不过许铭看似客客气气的,但是对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回到县衙之后,梁大人给许庞达交接着工作。
其中包括着县衙的财政、粮仓里的粮食以及各种白河镇的案件,都需要进行交接。
而就当许庞达到达白河县的第二天。
许庞达一早起来就拿着账本核对财政的时候,突然之间,县衙之外,传来了一阵阵的鼓声。
正在陪着许庞达的许铭抬起了头,梁大人也是面色尴尬:“来人啊!去外面看看,究竟是何人击鼓?”
“梁大人,不用了,我亲自去看看。”许庞达站起身。
“许大人这.小事罢了,肯定就是因为某些刁民见到您来了,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麻烦您,我给您处理就好。”梁文额头隐隐冒着冷汗。
“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事。”许铭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三哥,去看看吧。”
“好的。”许庞达和许铭往着府邸外走去,梁文只能是跟在身后。
“大人!”
“大人出来了!”
“许大人,还请您为小民做主啊!”
“请您为小民做主啊!”
当看着穿着官服新面孔的许庞达出来的时候,府邸外的所有人皆是下跪,不停地磕着头。
看着他们的模样,许庞达一下子就心酸了起来。
许铭的眉头也是蹙起。
跪倒在衙门外的人一共有二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