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期待什么,等着有人在那一天脑袋抽掉然后去劫法场吗?”
“劫法场倒不至于,但我们可以找个其他的机会……”
“你,你们在说什么啊?”
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对面,努力分辨着那几道声音的千指鹤适时地出声询问道:“你们难道已经被审判了?”
“没错,被所谓的帝国大佬们。”正在与自家队友相互争执着这些毫无意义话题的段青闻声偏了偏自己的头:“罪名嘛,大概是畏罪潜逃之类的理由吧。”
“畏罪潜逃?”千指鹤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你们不是还在之前的时候主动去给那个死胖子作证来着么?”
“所以都说了我们的身份与你们有所不同了呢。”段青发出了几声无奈的干笑:“这一次被抓进来的人多半与那个伏拉沃斯涉嫌的罪行有关,但只有我们是背着旧债的,虽然也都是强加于身的罪名,但那也足够这群穷凶极恶的帝国人找麻烦的了。”
“没错,那个军官一看就很专业。”一旁的朝日东升咧嘴大笑道:“这一次咱们说不定是真的要栽了呢,哈哈哈哈!”
“难道你们打算这么认输了?我也觉得我们还可以挣扎一下啊,比如说——我看这监牢的铁栏杆看上去也不怎么结实,我们可以考虑越个狱什么的……”
“……我附议,现在就动手吧。”
“喂喂,我倒是不怕你们大声说出这种话,但你能不能想一个更靠谱一点的办法出来……唔。”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几名正在激烈讨论的玩家齐齐闭上了自己的嘴巴,逐渐眨动起来的目光随后也伴着各自的警觉而逐渐消失,与周围同样察觉到什么的其余玩家一起望向了监牢的另一头。杂乱的脚步声与铁链摇晃碰撞的声音随后从那片监牢的尽头处传来,随后响起的是来自他们所在的那片阴暗监牢门口处传来的开锁声音,一位身穿红黑色礼服的帝国贵族的身影随后也由那几名早早出现在那里的帝国卫兵身后走了出来,用淡然而又毫无波澜的目光审视着蹲坐在地上的这几名冒险者的身影:“……就是他们,开门。”
“你们自由了。”
望着段青等人随后站起身来的惊异表情,两名挎着魔法灯笼走进监牢之中的帝国卫兵不情不愿地取出了各自的钥匙:“出去吧。”
“自,自由了?”揉着自己解开了铁链的手腕,率先站起身来的朝日东升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这么简单就将我们放走了?我们不是逃犯吗?”
“少废话!”于是那帝国卫兵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甘了:“让你们走你们就给我走!少在我们这里问这么多!”
“是我要求他们放人的。”
包括段青在内的一众玩家们依然还在莫名其妙的景象中,还是那名中年贵族缓缓地走了上来:“用你们冒险者的话来说,这种方法叫做保释,是吧?”
“总比你们越狱来得强呢。”
他说出了这句话,同时用饱含笑意的目光望着几张泛出尴尬之色的玩家的脸,逐渐接近的面容随后也被段青认了出来,在漆黑的监牢之间回荡着惊讶的感觉:“弗里德曼阁下?”
“我们不久之前刚刚见过面。”中年贵族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当时我倒是想过会与你们再次见面,但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地方呢。”
“您,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伸出手来的段青与对方缓缓地握在了一起:“伏拉沃斯阁下呢?”
“他的处理方式与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