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宁帝现在没办法拿草原可汗一行人怎么样,转头便挑了个软柿子捏,他目光射向薛蔚和薛太傅那一方:“薛蔚,你这一次将草原使节团带过来,可是给朕好大的惊喜。”
“朕看他们不是诚心来做生意的,而是上赶着来打朕的脸的!”
薛太傅听到皇帝这话,立刻战战兢兢,站起来要解释:“陛下……”
他刚站起来,就被薛蔚按着坐下去了。
薛蔚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爹西北基本上已经是他的天下了。毕竟他家老爹是一个十分谨慎胆小的人,他怕告诉了他家老爹就日日睡不着了,还是直接在把庆宁帝从皇位上踢下去这一天让老爹知道好了。
薛蔚说话时都没站起身,翘着个二郎腿,大大咧咧的靠在椅背上:“陛下如此待客之道,也不怪勃尔草原翻脸,怎么又怪到我头上去了。”
薛太傅听到薛蔚如此语气并且都不自称“臣”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儿子你要造反啊?
这是在西北嚣张惯了,回到宫里装不住了吗?不对呀,他家老二也不是这么飘的人呢!
薛太傅沉浸朝堂多年此时已经拼命在,脑子里想如何为薛蔚开脱:“陛下你别误会,我家老二只是……”
薛蔚冷冷一笑:“我只是忍皇帝很久了。”
薛太傅:完啦!
“我薛蔚在西北三年,清剿匪患,开荒拓土,西北粮食连年增收,商贸日益发达,百姓们从受饥挨饿逃荒到现在已经有了安身之所,丰衣足食。”
薛蔚拍了拍面前的宴桌:“当年新年的宫宴上,安王造反,我还是救驾有功的功臣,如今只是做了一桩事,没有对上你的心意,就变成罪臣了。”
“我薛蔚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却因为我将失踪的那三十万两军饷送回京城,而心生猜忌,此次召我回京,书信之中句句不离薛太傅,拿薛太傅当人质要挟我务必赶回京城,今夜我和我爹恐怕是凶多吉少。”
“卸磨杀驴,恩将仇报恕我直言,你落到今日困局,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大胆!来人,让这个口出狂言的逆贼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