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肯定凶手的内应见过我?就不能是...凶手锁定目标以后,我才入职御史台的吗?”
闻言,唐慕清一怔,凝重道:“你的意思是...你入职之前,凶手的内应已经查清了所有御史官的底细,并安全撤离台府。你入职不足一个月,那时候的台府,早就没有了内应。凶手并没有在台府见过你,而你当天恰好休沐,去了林县,所以躲过了一劫。”
“反过来说,如果当天你没有休沐,并出现在台府内,也必遭凶手杀戮?”
徐安斩钉截铁道:“正是如此!凶手不是好心放过我,只因我的档案不在台府,并且入职之时,凶手的内应已经撤离。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而已!”
“至于户部的嫌疑为什么能撇清,唐寺正难道还不清楚?你与唐侯爷分别突袭吏部、兵部,都发生了意外。前有吏部档案库走水失火,后有兵部侍郎抗旨身亡。但...户部为何没人反抗,也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唐慕清皱眉道:“这...”
徐安盯着她,笑着接道:“因为户部之人心中无鬼,见到大理寺缉捕闯入,并不担心被查,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需要消灭。他们甚至不知道御史台官员的原始卷宗被人偷看过!”
“我直扑档案室而来,扬言要调取台府百官的原始档案,户部上下无一人反对。说明,他们并不心虚,不怕我查。否则,档案室应该会像吏部一样失火,又或者关键档案离奇消失才对。”
“户部之责,只在失察渎职,导致机密信息泄露,无关与凶手勾结。”
唐慕清沉默,眉头深锁,仔细揣度着徐安的话,倒也甚觉有理。
这家伙分析得丝丝入扣,字字在理,严谨独到,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他闯入户部大院,既自证了清白,还顺道帮户部撇清了勾结作案的嫌疑。
可见,此子略有聪慧,或许真能借他之手破了此案...
唐慕清幽幽想着,看向徐安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异色。
此时,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小小七品御史官...居然也懂查案?
而徐安见她沉默,出其不意地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档案卷宗,浅笑摆袖离去。
唐慕清回过神,赶忙追上去,迫切道:“等等!好,本官就当你已自证清白!但你刚才说有直指凶手身份的关键证物,那是什么?快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