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看着林立的脸色一变再变,他也没有作声。
方晓心里也很是奇怪。
他知道林立往北地去了两次,但如何就能与北地的王爷有了关系,还是个迷。
且不管如何,林立定是主动接近北地那位王爷的,到如今其中的凶险,林立看不到,他一个局外人却看得清楚。
“这半月来,勉之在学院里,可经了什么事?”
林立笑了下,只是这笑很是勉强。
“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先是与大家住在一起,每日上午师父单独于我讲课,下午晚上我在温习。
后来生了场病,就搬到师父住的院子里,就进了学堂,和大家一般听课了。”
方晓点点头:“勉之没有和大家一般听课,是因为跟不上课程。
住的普通,自然是没有受到多少重视。
人最是不吝以恶念来揣摩一切的,与学识无关。
几天时间,足够勉之感受到旁人的心思,人情的冷漠,或者还是身在其位才能明白的一些事情。
之后搬到院长的住处,恕我直言,勉之当时还在病中,感受对比必然强烈。
之后再到学堂,感触会更加加深。
再加上院长的提点,许多之前没有想到的,便会渐渐注意到。
即便再有疏忽不曾注意到了,院长大人就在身边,也会时时提点。”
林立缓缓点头,心下对方晓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明明不知道自己与夏云泽的来往关系,却只从被师父收为徒弟,在学院里的居住上课,就判断出自己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事。
更是将夏云泽的打算,未来的可能判断出来。
林立冷静下来就知道方晓说得没有错。
他给了夏云泽那么些东西,夏云泽绝对会要将他抓在掌心中的。
夏云泽给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为了让他以后堪用。
若是不堪用,那也就无需用了。
或者方晓将夏云泽想得太狠辣了,但是在方晓这样家庭中长大的人,才会深刻地领会到上位者隐藏在深处的意图。
方晓话说到,也不再劝,只端起茶碗喝茶。
林立心慌意乱,只觉得静心不下,站起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