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此特意去信给京城的老友,请教太医,可否会有这种病症。
太医答曰,人在受到巨大刺激之后,是会忘记一些特定事情的。
医书上曾记载,有人因为亲人的离世,忘记过自己成婚。
至于林立的那些发明,太医也从医学上解释了原因。
再纵观林立为人,不论是欧阳少华还是夏云泽都没有找到破绽。
这才有了夏云泽去信给欧阳少华,请他给林立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的事情。
不过具体如何,欧阳少华并不打算说,也没有必要说了。
欧阳少华能说到这些,已经是完全将林立当做了自己的徒弟去爱惜了。
林立的心里涌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包裹住了。
以至于他的心陌生而有力地跳动起来,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眼前这位头发白了一半的老人,顿时感觉更加亲切起来。
让他恨不得自己能再做出些什么,让老人好与有荣焉。
欧阳少华没有再说什么木秀于林的话,他只是将第一篇修改的策论送还给林立,告诉他,暂时不必去书院听课,先回去将策论修改了。仟千仦哾
又将书院里已经讲过的课本都给了林立一份,让他先自己看看。
林立这才拜别了师父,捧着厚厚的一摞课本出来。
微温的风吹来,扬起林立的发丝,他环顾着周边的环境,意图找到春天第一片泛起的绿意。
入目依然萧条,他内心却是火热的。
他一点点也没有被人调查,甚至监视的恼怒。
只有对人重要的人,才会被调查被监视的。
换成他是上位者,在用人之前,难道就不会调查?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怕被看到。
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违背他的心。
也因为他潜意识里,也一直想要融入这个世界里,真正地融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