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沈建恒忍不住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女子当政,乃阴阳颠倒之像啊,绝不可行!”
“是吗?”
沈燃笑道:“那朕请问诚皇叔,我大周先祖可有哪条规矩过律法规定,女子就不得被立为储君了?”
沈建恒愣了下,一时没说出话来。
沈燃却连片刻喘息的机会也不肯给他:“既无规定,便是合理。”
“朕金口玉言,出口为旨,绝无更改,朕与大将军离京出征期间,皇后代太子临朝,温相从旁辅政,至于禁军以及御林军的指挥权,就暂由赵元琢和户部尚书谢今朝代理。”
他连下数道旨意,一道比一道更惊人,犹如雷霆轰然炸响,顷刻之间便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安王沈建清只气的暴跳如雷:“太子的事先不说,赵元琢黄口小儿,谢今朝还是个文官!岂能由他们两个来掌管盛京城的兵权,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王不同意,本王绝不能同意!”
诚王沈建恒也道:“是啊星辞,如今朝中有功之臣无数,赵元琢的年纪太小,身上没有任何功劳,谢今朝又是文臣,就算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两个来掌管禁军啊!你此举实在是难以服众!”
他们身后的沈氏宗亲以及有爵位在身的大臣们纷纷出列跪倒请命。
“是啊陛下,此举实在不妥!”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既然有功之臣无数……”
薛远道忽然道:“那不如便随我一同出征,待得胜归来之时,陛下自然会大力封赏,又何必要来争禁军与御林军的指挥权?”
提及兵权,众人群情激愤,可提及出征,四下里顿时又一片死寂。
片刻后,沈建清梗着脖子道:“反正本王绝对不能同意此事!皇帝金口玉言这不假,但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来掌管兵权,天下就没这样的道理!让文臣插手武将之事就更是荒谬至极!”
“嗯?”沈燃懒懒靠在龙椅上,神色冷淡,群臣的情绪并不能后退带动他的情绪,这一刻他好似九天之巅俯瞰众生的神明,平静的就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可明明如今的局面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沈燃嘴角噙笑,微微垂眸,看着沈建清:“安皇叔也不必如此急切。”
“既然皇叔不同意朕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