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济舟那边,如果一直都审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来,那定然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放人。”
谢今朝还没有说话,元宝忽然进来禀报道:“陛下,诚王和几位侯爷进宫求见。”
沈燃闻言轻笑了一声:“这不,话都还没说完,第一批找麻烦的就来了。”
食指在桌面上轻扣了一下,谢今朝道:“臣可以去跟纪安阳谈,但陛下要拖住那些沈氏宗亲,为臣争取几日的时间,还要给臣两道旨意。”
两人目光碰在一起。
沈燃轻轻勾了勾唇:“没问题。”
…………
“什么!?要我对忠勇侯动刑?”
纪安阳脸色极为难看:“袁家世代忠良,难道谢大人要屈打成招不成?这绝无可能!”
奉旨搜查抓人就算了,如果真对袁济舟动刑,就连他爹都不可能同意的。
“还请纪大人稍安勿躁。”
谢今朝缓缓喝了一口茶:“并不是说,当真要对侯爷用刑,而是走个形式。”
纪安阳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谢今朝淡淡道:“之前我便同纪大人说过,事关皇族无小事。现一边是当今陛下,而另一边又是辰王还有整个忠勇侯府,纪大人与谢某夹在中间,无论怎么做,又或者得罪了哪边,那自然都是为难。如果想不落埋怨,就要让陛下明白我们已经尽力在审问,同时也要让侯爷明白,我们是担了多大的风险,在给他放水。”
纪安阳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之色:“谢大人有办法?”
谢今朝道:“无需真的动刑,但要忠勇侯去大牢中走一遭,稍稍吃上点儿苦头,也让他好生看看那些正在受刑的犯人。如此,一旦陛下问起,你我也可以有所交代,不至于担上毫无作为的罪名,而忠勇侯见到那些犯人的惨状,自然就会明白纪大人的苦心,领大人这份回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