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演这一出戏,正是张景克所想的那般,就是为了诈他。
若他跟着江河一起进宫面圣,到时收不了场的反而是江河。
不过,江河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最少,入宫之前,江河肯定会想办法,让两人再次回到起跑线上去。
这一场戏,比的就是耐心和博弈。
还好,张景克本身心中就有鬼,沉不住气,他不敢赌。
此时,江河心里虽说雀跃不止,面上却是诧异道:“表哥,你给愚弟说这些作甚?有什么话咱们去御前说呀,此等大事,府里的人去哪采买的,银票怎么流通出来的,想必,暗羽卫会有手段问出来的。”
张景克是有苦也说不出。
听江河这样说,他更加的不想去了。
江河见状,面露惊愕之色:“表哥,你不会......”
张景克忙摆手,拉长了脸:“别胡说,为兄不是那样的人。”
江河心中暗啐,你若不是那样的人,那世上就没坏人了。
更何况,面对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江河岂会放过他。
“那走啊,一同入宫。”
面对江河的步步紧逼,张景克脱口而出:“表弟啊,为兄给你说实话吧,这是关兴言贿赂我的。”
话说出口,不止是江河愣住了,就是张景克也懵逼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压根就没经过大脑,随口就编了出来。
可接下来,又要继续编造谎言,将这个谎话圆下去。
江河冷笑,编吧,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能编个什么故事出来。
张景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方才开口道:“其实,关兴言入狱后,关家老大就来找为兄,带了不少的银票和珍宝,当时他只是说关兴言是被冤枉的,希望为兄能到父皇面前说两句好话。”
说着,他好像进入了状态,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之中,面上带着悲痛的神色,痛心疾首地继续道。
“唉......为兄一时心软,想着关兴言为朝廷命官,既然是被冤枉的,为兄去父皇面前美言几句也好,却没想到......”
说道动情之处,他甚至还想挤下几滴泪出来,奈何,挤弄了半天,也不见半点泪,却像是挤眉弄眼一般。
江河整个人都震惊了。
卧槽......
还真能编啊。
要不是自己知道真相,还真就被你骗过去了。
见江河不说话,张景克上前两步,拉住江河的手道,悔不当初的样子。
“表弟啊,这事不能到父皇面前去说啊,你也知道,关兴言贪墨的事情已经被查实了,可为兄收了人家的东西,到了父皇面前,为兄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