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告的状!
朱棣对着汪广洋微微一笑,随后龇了龇牙。
“回父皇,此事的确如此!”朱棣道。
汪广洋劝谏道:“殿下,办案该有办案的章程,而不是强行逼供!逼得人认了罪,得了惩罚,那置法律于何地?”
朱棣转头看向汪广洋,脸色不变。
脑中想到了自己三哥教自己的那些话。
随即拱手道:“法乃立国之本!”
见朱棣这么说,汪广洋还以为朱棣认了错。
可转头一来,朱棣冷笑道:“可前提是人人懂法,知法!”
“参知说锦衣卫屈打成招,那敢问参知,若不用刑的话,他们会交代清楚?还不是照样逍遥法外,发着不义之财!”
汪广洋有些惊讶。
燕王一向冲动无脑,如今居然也会对铺公堂了。
汪广洋凝眉,不甘心的道:“可若是冤案假案呢?”
朱棣冷冷一笑。
“若是冤案假案,那为何会无辜者会牵扯其中?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锦衣卫审讯之人皆是线人提供情报再开始抓捕。”
“就好比这一次审讯之人,要么是在现场抓获的赌徒,要么是手下招供的首脑!”
“冤案?哪来那么多冤案!这一桩桩,都是铁案!”
‘三哥在,我不用动脑子,三哥不在,老子喷死你们!真以为朱家人好欺负?’
朱元璋此时也脸色凝重。
“老四,你继续说。”朱元璋道。
朱棣点头。
“国无法而不立,百姓冤屈能不能得到声张,全看官府对于法度的认知!百姓本就是弱势,无权无财,只有一双辛劳的手养活全家老小。”
“若遇冤屈,百姓状告无门,甚至地方官府不受理,那我请问参知,法何在?”
汪广洋欲要开口。
朱棣强行打断,笑道:“兴许大人会说,只需层层上报,官府定会处置!”
这回,汪广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县里衙门管不了,就报府衙,府衙管不了,就告御状。
朱棣冷笑:“句容县一家农户,家中幼子于洪武三年被骗进赌场,灌了酒之后签字画押以房产抵押纹银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