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注视着那方莲池,美眸夺眶而出,幽幽叹道。
“您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夫人,而我是他的嫡长子啊!”
得不到明确答案的曹睿松开甄宓,转身双手用力拍着凉亭的柱子,伏身抽泣起来。
“孩儿,是为娘对不起你,要怪就怪娘吧。”
思良再三,甄宓抱住曹睿,字斟句酌,缓缓道:“无论如何,他就是你的生父!”
“娘啊,你可要坚强起来,争取属于你的权利,逆来顺受只会带来更多的屈辱。”
“其实,你可以找祖父母申诉的。”
曹睿转过身,拿过甄宓的手绢,帮她拭去眼泪,轻轻道。
“母亲,记住,命运靠自己改变,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
甄宓握住曹睿的双手,苦笑道:“这哪是为妇之道,这样的话,你父亲会更加讨厌我,我们母子的日子会更加难过。还是等等吧。”
“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曹睿低嚎着,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受伤的狼。
甄宓无言以对,悲伤地看着无助的曹睿,却不知如何安慰。
她知道孩儿已长大,不再是小孩子,哄不住了。
曹睿满怀深意地看了甄宓一眼,决然道:“娘,您保重,孩儿会自己找到答案的。孩儿走了。”
曹睿深深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扔下一句话,决然转身离去。
“睿儿,你这是要去哪呀!”
甄宓追出亭子,差点摔倒,她蹲在地上,怆然泪下。
约一个小时以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十二岁女孩兴冲冲地跑进后花园,边跑边喊道:“母亲,母亲!”
正是曹丕和甄宓的长女、曹睿的妹妹东乡郡主曹绫。
“东乡,不要跑这么急,什么事呀!”
甄宓抱住东乡郡主,无限慈爱道。
“哥哥……睿哥哥……,他走了。”
东乡郡主用小手猛地扇着风,小脸红彤彤的,喘着粗气娇声道:“好热!好热!”
甄宓慈爱地帮东乡擦着汗,柔声问道:“东乡,你跑慢点呀,小心摔跤。你哥哥他去哪了?”
“他留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