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以后,感觉冉违地对自己爱搭不理,有一些很正常的情绪波动必然会出现的疑问,他也没有拆解,似乎在专心地开车。
但是仔细想想,开车需要这么仔细么?如果之前两棒因开车而丧生,你旧世界又不是赛车手,拿手的是键盘,死抱着方向盘对增加活命的概率有帮助么?
结果刚才自己看个手机他余光瞟了都要加以注释,似乎是热情有加,分身乏术的感觉,所以他在忙什么呢?或者说,他到底在怎么开车?
既然人家非但不冷淡排斥,还热情主动,也就无需非礼勿视了。
仔细地看,一只手只是虚搭在狮子标记上,另一只手在操作台上待命,其中有转向的时候,方向盘在自传。
冉违地又说:“车,ai在开。”
卫佳皇留意到他视线正前方悬着一团透明的阻隔,不知是气态还是固态,这一团正当中似乎有一些复杂的内容,也许是视角设置的问题,外形的一团隐约可见,内容却什么也看不见。
卫佳皇看他一丝不苟看着,神情专注,像是又到了出不得半点差错的时候,倒也不敢打扰他。稍稍正了下身形,这一下反而看见了几扇歪歪斜斜前前后后放置的小窗,居中一扇,黑底白色字符填充似乎是命令窗口,落操作台那五指以微细不可查的幅度共高频的节奏敲击台面。勉强算是同行的卫佳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完全被居中那不断壮大的白色字符暗暗吃惊:搞这么复杂么?
其余的窗口闪烁,冉违地另外那只手离开狮子在正前方优雅地拨弄几下,敲操作台的手上已经多了个杯子,凑过来喝了一口,说道:“这样算是万无一失了。”
转向卫佳皇郑重其事地伸出手:“重新认识下,我叫冉违地。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