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似乎有段岁月没有修葺,个别地方长满了苔藓,有些位置甚至出现大面积脱落后的凹陷。
楼令进入城内第一眼看去,仅是一条约两百米左右的笔直大道,再往前就被各种建筑物给挡住了。
城墙附近看不到两层以上的建筑物,其实建筑物也离城墙起码一百五十米远,它们是各式各样的茅草屋,看不到任何的一砖一瓦。
“跟我家村子比起来,城内的建筑物仅是拥有泥土墙这个优势。村里换上竹楼之后,比之城内的建筑物更有优势。”
脚下的土地就是泥土地,只是长久被踩踏得比较严实,压根不是什么太讲究的道路,一阵风吹来仍旧会吹起严重的沙尘。
两百米笔直的大道走了两百米有两条岔道,宽度却是一瞬间减少了起码一半,又是行走的过程中有更多的岔路,几乎就是在各座建筑物中来回拐着在前进。
“这样的道路,要不是经常走,怕是要迷路啊?”楼令没有看到任何跟‘地标’有关联的东西,很努力在记住路线,不敢说重新走一遍能够不走错。
楼令还发现一个情况,作为一国都城的话,该城池委实是空气中弥漫着怪味道,尤其处处能够看到生活垃圾,还有一些遍处可见的臭水沟。
仅以城内的这种状况来对比,楼令真不觉得“绛”城比“蒲”城好到哪里去,一样的没有规划,一样的脏乱差。
不过,楼令除了“蒲”城和“绛”这座都城之外,其实也没有去过其它城池,不会认为当前就没有一座能够过得去的城池。
他们从居民区拐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尽头则是又一道城墙。
楼令可算是见到了多层的建筑物,那是城墙后方的几座高塔,数量也就四座。
高塔能够被人从城墙外看到,它的高度一定比六米左右的城墙更高,看布置的方位大概是用来作为警戒台使用?
广场之上并没有其余的建筑物,甚至一点装饰品都没有,地面也是原始的泥土地。
在城门边上倒是有人值岗。他们在郤锜率领的队伍靠近后,走出一名军官抬起手比划停车的手势。
“原来是郤氏宗子。”祁溪怎么可能不认识郤锜呢?他看向了郤锜身后的楼令,笑着问道:“这位便是今次要获爵的令吧?”
郤锜面无表情地说道:“哪来那么多话?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