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琛没在乎一个照面自己就被人认了出来，他死死盯着季晚棠脖子处的那根簪子：“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闻言，秦夫人竟是笑了笑：“郡王真的想知道吗？”

“郡王不怕知道答案之后，无法再正视郡主了吗？还是说妹妹和心上人，郡王选择了心上人？”秦夫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但季晚棠关注的显然不是这个。

她原以为就季淑然做的这件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顾娇娇的事儿？

如果说是顾娇娇和季淑然合谋，那季晚棠一万个不相信，因为顾娇娇什么态度暂且不说，就季淑然那个性子，恐怕到死也不会和顾娇娇低头。

既然不是两人合谋，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两人分别做了一环，而这分别的一环却恰好连在了一起，但是听方才秦夫人的话，分明是知道袁望会来送人的，若是分开做的，这点就不成立。

既然如此，也只有第二种解释了。其实顾娇娇在季淑然身边安插了眼线，知道季淑然要做什么，干脆趁着季淑然也恰好做了这事的名头，隐藏在背后，把这事做狠做决绝。

这样一来，所有明面上的都是季淑然做的，供出来也只是季淑然遭殃，对顾娇娇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听到秦夫人的话，顾琰琛的脸色微变：他早知道自己要在妹妹和有好感的女子之间做一个取舍，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但若是季晚棠不是谢闻璟的人，他也不用做出这种抉择。

“你在胡说些什么！”顾琰琛在心里麻痹着自己，这件事未必是顾娇娇做的。哪怕他早就知道顾娇娇要对季晚棠下手，哪怕他也曾听到过顾娇娇要怎么对季晚棠出手，但他仍然选择了为顾娇娇开脱：“当着本王的面行凶，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夫人冷笑出声，手里的簪子离季晚棠的脖颈又近了一分：“但是郡王好似是只身前来，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想来郡王也懂得吧？”说着，秦夫人眼神一凛：“看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