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理解。

以苏奕这样的绝巅之姿，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步伐变得如此沉重，重得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走路一样？

正想着。

苏奕身上的气息突然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幅度颤抖了起来，似乎在承受一道前所未有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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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他的脚又一次抬了起来。

很慢很慢。

慢得好似时光停滞，慢得如同乌龟爬，慢得曹坤一脸的纠结。

“你倒是放……放下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

似是一瞬，又似千万年，苏奕抬起的那只脚，终于落下了！

第九步！

呼……

曹坤顿时松了口气。

“你……”

轰！

轰轰轰！

刚要开口，一道完全有别于先前，浩渺无上，超脱诸世诸劫，打破一切桎梏枷锁的气息出现在了苏奕身上！

“超超超……”

曹坤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超……超脱？”

此时的苏奕，竟是即将破入超脱境！

缓缓的。

他睁开了双目，看了一眼曹坤，眼中闪过了一丝奇异之色，又带着一丝不解和迷惑。

“有点不对劲。”

“是不对劲！”

曹坤一脸的凌乱，无语道：“你管这个叫快死了？”

若这样算是死了。

那我愿意死一千次一万次！

心底里。

他默默补充了一句。

“不对。”

苏奕沉吟半瞬，摇头道：“不该这么简单的……”

话未说完！

他似突然看到了什么，瞳孔微微一缩，身上原本即将超脱的气息突然消失不见，然后……不住地跌落！

曹坤也有点傻眼！

这……破境失败了？

“原来，如此。”

苏奕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而后尽数化作了明悟，缓缓转过头看向曹坤。

“告诉他，小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