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叹道：“没人能赢得了祂。”

“你又错了。”

苏奕摇摇头，道：“赢祂的办法，不是没有。”

“什么？”

“另辟蹊径，重开一路。”

苏奕认真道：“世间的路，都归于祂，走他的路，便是到了极致，也只会和父亲一样，虽然拥有暂时的反抗之力，可终究会失败，唯一的办法……便是开辟一条连祂都不了解，甚至无法走的路！”

“懂了。”

惊鸿客点头道：“极道。”

“不错。”

“我承认。”

惊鸿客赞同道：“苏云琢磨出的这条路，的确有点意思。”

“可……”

话锋一转，他又道：“也只是有意思而已，你别忘了，这条路是断的，连他都不能完善，推演到至境，原因是什么，还用我说？”

“九大极境之中。”

“与人斗，与天斗，与己斗……都还好说，可这第九极境，乃是和祂斗，想要迈过去，不亚于异想天开。”

这次沉默的是苏奕。

他自然明白问题出在哪。

与人斗，与天斗，与己斗……苏云不断推演之下，都找到了应对的办法，都有一线迈过去的可能。

可……

唯独第九极境，与祂斗，就连苏云，也推演不到任何赢的可能！

“你比我清楚。”

惊鸿客继续道：“这本就是一条断路，死路！因为他也推演不出来成功通过第九极境的办法，这条所谓的极道之路，也只能永永远远停在第九极境之上，再无后续可言！”

“便说你。”

“你当年以完美八极境晋升不朽境，为何却止步于此，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制境界，不敢踏足第九极境？你如此惊艳，尚且走不通，他又如何走得通？”

“踏足第九极境。”

看着苏奕，他认真道：“遇上了祂，哪怕只是一缕意志化身，哪怕只是一丝力量降临，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你兄弟二人……也必死！”

苏奕突然笑了。

“若真是如此。”

他徐徐开口道：“那你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你们大可坐等我们去闯这极境之路，等我们失败身死，不是更轻松？”

“因为你们怕。”

没等惊鸿客开口，他又道：“不是怕我，而是怕小弟，怕他真的走通了这条路，找到了一丝赢祂的可能，届时，也是你们的末日。”

“我们想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