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军校仰着头,呼吸也有些不顺畅的样子,『咳咳!是我啊!我啊!』
城头上伸出了一个脑袋,借着夕阳的余晖瞪着眼看,『是你啊,我说,你他娘的疯了么?带着这么些人过来,差点吓死你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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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的守城官似乎也是个碎嘴皮子,嘀嘀咕咕骂了一阵,然后才说道:『县尊调令呢?拿来我看!』
不知不觉之中,魏延等人已经靠近了城墙之下。
吊桥依旧没有拉起。
军营军校愣了一下,他当然没有什么调令。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魏延隐蔽的摆动了一下手臂,旋即在队列之中有人在前面兵卒身躯盾牌的掩护之下,偷偷的摘下了弓,抽出了箭……
又被捅了一下的军营军校,满头都是汗。
他一方面纠结着如果真的叫开了门,自家在城中的老小妻儿能不能保,另外一方面也在害怕如果自己被发现了,就算是魏延等人没进去,那么城中的家人会不会被当成叛徒的家属而受到牵连……
几个呼吸之间,就像是几年那么长。
城头上的守城官或许是在开玩笑,或许也是在警告,『你该不会忘带了罢?!没县尊调令,你可是进不来……嗨!你小子怎么这么多汗?』
军营军校忽然猛的往前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他们是奸细!他……啊……』
魏延在队列之中,目光如电闪一般,『动手!抢城!』
队列呼啦一声就是往前而奔,而在队列后面原本佝偻着腰隐藏身形的搭弓兵卒,也是在号令之中猛然直起身来,张弓怒射!
箭矢呼啸而出!
负责射击的,都是善射的老手。城头上的守城官又是探出身来喊话,错不及防之下,顿时被两根箭矢射中,一根射中了胸膛,一根则是刚巧射中了脖颈,穿透而出,顿时身躯摇晃了一下,旋即头下脚上,从朝歌城上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朝歌的城墙,是夯土和石块构建而成,外面覆盖的青砖很多都已经剥落了,也没有得到应有的修葺。因此显得很残破,虽然说在城墙上垛口女墙都有,但是同样也是破败不堪。
毕竟这里自从黑山贼衰败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事了。
直至当下的这一刻!
朝歌守城官被射杀,军营军校跑没几步也被射死在了城门之下,突如其来的惊变,使得朝歌城墙上的县兵几乎都惊呆了!
每个人似乎都在大喊大叫,但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其他人在喊着一些什么。
不是所有城市都有演练,都有被袭击的预案,尤其是像朝歌这样已经退化的边缘县城来说,军备松懈,反应迟缓,甚至是出现了不应有的错误,似乎也很正常。
朝歌的守军,魏延已经解决了在城外的军营,而在城中的,与其说是守军,还不如说是维持城市治安的捕快,巡警,亦或是军官的奴仆。所以魏延在了解了相关的情况之后,便是立刻偷袭朝歌,以免夜长梦多。
虽然风险可能也是存在,但是魏延依旧觉得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而且他的手下也确实是需要一个较大的地盘来补充修整,去迎接下一次的战斗!
城门不一定能够混开,这一点早在来之前,魏延就考虑过了,但是他没想到那个软骨头的军营军校,却是在最后一刻不管不顾的向城内示警了……
魏延知道在最初的混乱之时,就是最为关键的时机,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内抢下城门来,那么突袭就失去了意义,强攻的折损就会带来大量的伤员,从而导致他的计划陷入困境。
他和太史慈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他的兵卒是山地兵。
魏延无法像是太史慈那样,呼啸来去,但是魏延也有山地兵的优势!
山地兵,攀爬的能力绝对超出了许多普通的兵卒,对于一般人而言几乎是只能望墙兴叹的朝歌城墙来说,在魏延手下的山地兵眼中,其实未必能赶得上在太行山中的一些绝壁悬崖!
魏延一声令下,便是有兵卒掏出五爪钩索,快速挥舞了两圈,便是叮当有声的直接挂在了城头!
魏延站在城下,和其他善射兵卒一同压制城头守军。
魏延的箭术不错,虽然比不上黄忠那种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技术,但是用来压制这些城头上的守军,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半开弓,只有在城头上的守军露出头来,才会立刻开弓瞄准速射。
朝歌城池之上,守军刚想要探出头来,试图还击就被一箭射中,当场毙命。而那些想要阻碍山地兵攀爬的守军,只要不小心稍稍多露出了一些身躯,箭矢也是转眼呼啸而至!
有一些守军兵卒下意识的挥刀想要砍断那些五爪钩索,但是那些五爪钩索都是精钢打造,哪里是说砍就能立刻砍得断的?钩索之后倒是有绳子连接,但是那些都在城墙外,想要砍断就必须探出身来,而一旦探身,又会被魏延等射手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