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就是这个!听说他们还有军功牌子,战打完了就按牌子算,要地还是要钱都成……』
小主,
『那他娘的傻子才要钱啊,肯定要地啊!实在!』
『我看就算要地,也肯定不是什么好地,多半是边角旮旯的地方……』
『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这倒也是……』
夏侯鹏歇息了一阵,却听了手下兵卒牢骚话一耳朵,到了最后也忍不住怒吼一声:『他娘的让你们歇息,结果还有那么多精力说废话!』
夏侯鹏一声吼,众人自然闭了嘴。可是夏侯鹏并不懂,众人说这些牢骚话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抱怨之前的上司有用么?大多数人都知道没什么用,可是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呢?不外乎是表示你小子别像上一个的那么混蛋。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越底层的,便是怨言牢骚越多,倒不是这些人不知道怨言牢骚没什么用,而是因为这些人除了牢骚话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发泄途径了……
吃这夏侯鹏这么一喝,这些曹军老兵油子也不敢多言,无精打采的都起来或是收拾马匹,松肚带喂点精料,或者整理身上装备,准备趁着天色还亮,继续向前哨探一段。
夏侯鹏正准备将水囊重新挂到马背上,手举着到了一半却顿住了,浑身上下一瞬间毫毛根根立起,耳边传来了他最为恐惧且熟悉的风中细啸!
夏侯鹏来不及细想,便是往侧边直接一扑!
在下一刻,一支羽箭就从斜刺里带着劲风,激射而至,扎在了夏侯鹏的水囊之上,顿时在空中泼贱出漫天的水花!若是夏侯鹏没躲避,怕是正入他的面门正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两侧的灌木丛中,站起了三四个名身穿怪异服装,甚至头上还扎了草的兵卒,举着强弓劲弩,纷纷向着夏侯鹏的这一支小队射去!
还有几个兵卒掀开了头顶上的薄板和浮土,从地里钻了出来,带着一身的尘土,如同凶兽一般拔刀而扑!
『是骠骑的斥候!』
一时之间夏侯鹏小队在外警戒的就被射杀了三人,还有两个在被骠骑兵卒围砍,也是岌岌可危……
什么时候骠骑将军竟然将斥候派到了这个地带来?!
这已经原本算是曹军的警戒范围之内了,坏了,这意味着前方必定有骠骑将军其他人马!
匆忙之下,夏侯鹏犯了一个错误。『去两个人!给将军报信!其他的,准备应战!』
如果说是已经配合很久的部众,夏侯鹏这样下令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夏侯鹏这一支队列也没组建多久,而且在老兵油子眼中,夏侯鹏也是顶着一个夏侯氏名头空降而来的混资历的家伙……
所以,那两个回去?
那些是其他人?
下一刻,几乎所有稍微落在后面的老兵油子,都立刻以各种姿势上马,疯了也似得催马往回就奔!反倒是将位于中间位置的夏侯鹏,还有跟着他的两三个也是夏侯家的兵卒给甩在了此地!
若是一般的行伍,这些老兵油子的行为多少要判一个『背主』之罪,可问题是夏侯鹏这一队是斥候,而斥候最重要的职责不是作战,而是要将信息传递回去……
可是纵然如此,这些逃跑的老兵油子依旧没能躲得过弓箭和强弩的重点照顾,被沿途不知道从哪一个灌木当中飞出来箭矢射中,竟然被一一射杀!
该死,中伏了!但是像这几个逃跑的老兵油子那样死的多窝囊,还不如直接决死一搏!多少拉一个垫背的!
『杀!』夏侯鹏高呼,『夏侯绝无背刃者!』
曾几何时,夏侯鹏也认为曹军上下是所向披靡的一支队伍,当年战袁术的时候,夏侯鹏听说过曹军一个校尉带着三四百人就吓得袁术上千人的部队作鸟兽散的故事!在攻打冀州的过程当中,也听闻硕大一个城池,竟然没有人抵抗,基本上见到了曹军的大旗便远远的开城投降的事情!那些曾经鼻子孔向上的冀州士族,在曹军面前都要俯首帖耳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