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要不怎么?”
“傅儿,如此的话,要不你就从你女皇吧,也好保全一家。”
谢傅一愣:“怎么个从法?”
“反正现在她为君,你为臣,她要让你当她的心腹,你就当她的心腹,她要让你当她的男人,你就当她的男人,臣从君命也是天经地义。”
谢傅惊讶素来注重道德操守的爷爷会说出这番话来:“爷爷,你竟让我不顾先祖训诫,做此有损谢氏名声之事。”
怎么谢广德却反过来训斥道:“你怎么如此迂腐,水至清则无鱼,你既当了官就需懂得变通,遇浪收帆,顺水推橹,在官场上才能长久,这人都死了,家都没了,背上一个罪臣之家,遗臭万年,何来名誉可言。”
谢傅心中暗忖,看来生死面前也顾不得什么道德操守了。
谢广德见谢傅不说话,继续劝说:“再者说了,你现在不是孤家寡人,可是有妻有儿一家大小,她们的命运跟你连在一起,难道让鹤情、仙庭还有孩子跟你一起去死啊,你虽然秉持了所谓的道德,却犯了不仁不爱,不义不智,祖宗泉下有知也要大骂你固执愚昧。”
谢傅一时之间都有点不认识眼前的爷爷了,在道德操守上面,爷爷可是寸步不让。
谢广德叹息一声:“你别看爷爷平日迂腐,却是在你们两兄弟面前当好榜样,怕你们两人年纪尚浅,半途迷失,其实这世道如何,爷爷是心如明镜,人立于世,要与时迁徙,与世偃仰,就没有一个人能完全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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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哦的一声:“我一直以为爷爷你是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这话虽说无礼,却也亲切。
谢广德瞪了他一样:“哦什么哦,怎么说?”
“说什么?”
“你从了女皇啊。”
谢傅苦笑:“她是女皇,有一万人要当她的心腹,一万人要当她男人,凭什么轮到我。”
“轮不到你,你就要争取啊。”
“孙儿没有这么大能耐。”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只要你全心全力。”
“爷爷,你高看孙儿了。”
谢广德怒了:“我以前让你不要沾花惹草,你偏要沾花惹草,现在需要你施展这方面的特长,你却又打退堂鼓,你是要气死我吗?”
谢傅只好敷衍应道:“孙儿努力争取就是。”
谢广德完全看出谢傅的敷衍:“这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你需报着不成则死的决心,断然不能有半点马虎应付,想当年你奶奶出身名门高贵,而我扬州谢氏
家门中落,在一众竞争者中根本排不上号,最后还不是脱颖而出得到你奶奶芳心。”
见爷爷提起陈年旧事,一副龙章凤彩的样子,谢傅忍不住笑道:“想不到爷爷年轻时也是风流中人。”
谢广德傲道:“那是当然,我每日都能将她逗的心花怒放,不到半月她便委身于我,可笑那些求亲者还信心十足。”
谢傅惊讶:“爷爷,你也是这种……”
谢广德捂住谢傅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冷酷说道:“陈年旧事不要多提,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要你开窍,为己容易,为家则难,先祖那些训诫需要遵守没错,但某些时候也需要变通,你若过不了心理那一关,爷爷教你一个法子。”
“爷爷你说。”
“以你成为女皇男人为例,近君亲而掌大权,多为民造福,为国安邦,岂不也是一种施展抱负,扬我谢氏济世达人美名,岂不是比满嘴仁医道德,却毫无作为的人要强上许多。”
“爷爷,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些,你害苦孙儿了。”
谢广德叹息:“你那个样子,让爷爷怎么跟你说这些,我盼你能像个人就不错。”
“我说我怎么这个样子,怎么都管不住自己,原来也是继承爷爷你的风流。”
谢广德狠狠瞪了谢傅一眼:“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给你下个任务,你一个月之内需取到龙帕。”
“什么龙帕?”
“就是皇帝穿的裤裤。”
谢傅突然感觉爷爷比自己懂得要多。
谢广德放下狠话:“你要是做不到就不配当我谢广德的孙子。”
谢傅真不知道该说爷爷开明呢还是……“孙儿尽力。”
老家伙手掌重重的按在谢傅肩膀:“能不能?”
谢傅被逼到没办法:“能!”
谢广德这才呵呵一笑:“放手一搏,我还想全尸下葬,可不想这么老了,脖子还要挨一刀。”
谢傅轻道:“那堂兄。”
谢广德倒是看开:“流放就流放,又不是死了,反正礼儿自从当上了官,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既是我谢家的儿郎,该扛的就得给我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