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心看着诚惶诚恐的福公公,脸上的神情恢复淡然,扫了眼满朝大臣,淡淡地说道:“东厂新办,福公公也是立功心切,情有可原,这次就罚俸禄一月,诸位臣公认为可好。”
满朝大臣见张素心重拿轻放,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皇帝与福公公唱的一曲戏,而被抓的那些大臣当初确实属于前国师麾下的官员,如今被陛下秋后算账,也在情理之中。
明白了这点之后,众臣不再说话,张素心见状很满意地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臣公放心,只要被抓的大臣没有参入谋反,朕自然会督促东厂放了他们,但在东厂查清此事前,朕也不好干涉此等叛国违法的大罪。”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大臣立即再次跪拜,高声呼喊着,君臣之间很有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退朝后,于公海刚到皇城外就被二皇子府邸中的管家拦住,如以前一样,管家上前刚要说话,就被于公海一脚踹倒在地,而后恶狠狠地对管家说道:“要死不要拉上老子,滚远点!”
管家望着于公海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对于这个往日对自己很客气的于大人,今日却表现的如此绝情,管家心中也明白其中缘由。
带着颓废的心情,管家回到二皇子府邸,见到二皇子后沮丧地说道:“王爷,小的去了好几位大人家中,都吃了闭门羹,还被于大人打了一顿。”
二皇子闻言脸色大惊,心中升起了恐慌的情绪,神情焦急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啊,听说东厂那边已经审讯出了他们的供词,说本王是截杀陛下的主谋,这真的是冤枉了本王啊!”
管家闻言叹了口气,沉声说道:“王爷,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是国师主谋,你身为国师徒弟,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嫌疑,且你还是最大的受益者,满朝文武谁会相信你只是被国师诱惑了,为今之计我看只有逃出帝都才有活命的希望。”
“逃走?”二皇子闻言立即摇头,焦急地说道:“本王不能逃,那样会坐实本王是国师谋逆案的主谋,谋逆可是死罪啊!”
管家见状也只能耐心劝说,但二皇子只是一味地倔强,来回在屋内踱着步,满脸神情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二皇子府邸内冲进来了一名满身乌青的青年男子,看到二皇子后立即跪在其面前嚎啕大哭,声音无比悲切苍凉。
看着嚎哭的青年男子,二皇子脸上神情惊慌,焦急地问道:“青子,你不是被东厂抓走了吗?怎么跑出来的啊?”
青子闻言止住了哭泣,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二皇子,而后沉声说道:“王爷,这是东厂编织的罪名,快跑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二皇子接过纸张一看,顿感天旋地转,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满眼惊恐地说道:“他们怎么敢,本王可是陛下的亲弟弟啊,明明没有干过啊,竟然将所有的罪名全部安置在本王头上。”
“快跑吧,王爷,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青子神情焦急,声嘶力竭地喊着,拉着二皇子就朝亲王府外面跑去。
与此同时,亲王府邸外正好响起了东厂士兵的喊叫声:“所有人,赶紧将睿亲王府邸包围起来,不要让睿亲王跑了!”
听着东厂士兵的喊叫声和奔跑的脚步声,二皇子顿时脸色煞白,跟着青子飞速地朝着都城外飞奔而去,急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暗中的东厂小黄门看着二皇子狼狈逃窜的模样,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直到二皇子的背景消失,才回身对众士兵说道:“兄弟们,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撤退!”
随后东厂士兵开始有序撤退,睿亲王府邸外的热闹喧哗也快速安静下来,屋内的管家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缓缓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玉瓶。
神情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玉瓶,管家开始回想自己的一生,发出悲凉的一声长笑,而后将玉瓶中的液体仰头喝下,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帝都城外,青子和二皇子一路小心躲避,甩开了几波追兵,历经重重阻拦,终于出了帝都,站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
坐在草地上喘息着,直到此时,二皇子才松了口气,感觉总算跑了出来,保全了性命,突然,二皇子神情猛地狰狞起来,嘴角流出鲜血,不敢置信地看着心口处贯穿的匕首。
艰难地转过头,二皇子看着青子,眼神中满是不解,断断续续地问道:“青子,你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为何...你为何要杀我。”
青子神情狰狞地说道:“王爷,这怪不得我,我也只是想活下去,东厂的人答应我,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活下去,谁让你叛乱失败,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先帝没有选择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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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听着青子的话,双目渐渐没了光彩,思绪回到小时候那欢快的场景,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身躯缓缓地倒了下去。
看着死掉的二皇子,青子立即收拾了起来,按照东厂交代的指示将二皇子的尸体挫骨扬灰,消除了二皇子存在时间的一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