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仨人都挺高兴,四平八稳坐定了,也没外人在场所以全无讲究,狼吞虎咽是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抹了把嘴角,那仨人就得接茬琢磨这个事,房书安呢,一个劲儿吹捧徐良,就说我干老料事如神,而且咱们为了相爷的周全,此事只可智取不可强攻,看来咱仨人暗中前来,还不容易招人的耳目,看来这个事啊还就对了。
徐良听得是直皱眉头,可白云瑞听得却是频频点头:我说三哥,书安所言,确有其理。只是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就这么干等着吧?
没等徐良开口,房书安就说:老叔,干老,咱仨人也休息的不大离儿了,索性啊今儿晚上咱就给他来个夜探南海,先去摸摸罗霄等人的底细。如何呀?
徐良是面沉似水,沉吟半晌之后,老西儿就说:老兄弟,房书安,夜探南海,此事未尝不可,只是咱们三个人要都去的话,容易引起贼人的注意,我的意思是~
没等徐良说完,云瑞啪啊一摆手:三哥,你别往下说了,您是不是又想孤身犯险,留着我跟书安在这店房里头干着急呀?哼哼哼,三哥,请恕小弟冒昧,我,我不答应。
诶,我~驴球球的,我说老兄弟,区区一个天外南海,三哥我是熟门熟路,你又着个什么急呢?
三哥,今儿啊任管您说破大天,只要你去,小弟我是非去不可。
这白云瑞还犯了拧劲儿了,徐良一看啊,真没辙,当时一摆手:罢了,我说老兄弟,眼下这个局面,咱们有和兵主作为内应,这叫敌明我暗,可一旦咱们夜探南海被人家发现了蛛丝马迹,到时候这叫打草惊蛇呀,那罗霄一准就得把包相爷给藏起来。那时候怎么办?
哼哼哼,三哥,您的意思是,你一个人探岛,那罗霄就一准发现不了你吗?
呃我~
一句话把徐良给噎住了,可也是。诶仨人正没辙呢, 就听得 D ~ D ~D 屋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噫嗯,进来。房书安应了一声,滋呀呀房门一响,大家伙一看,哦是那掌柜的进来了,就见这位笑笑呵呵来在房书安近前,先是做了个揖,而后双手碰着个精致的小木盒往桌上一放:诶,爷,适方才屋外头来了个人,说是啊有这么个盒子,要求送交天字一号房的客人。我呢,我就亲自给您过来了。
仨人闻听,同时都是一惊,这,这什么意思?这就说明已经有人在暗中摸清了我们仨人的身份,而且这人还绝对不是和兵主。所以仨人脸上都是颜色一变,房书安欻拉站起身形:我说掌柜的,那送这木盒之人,现在何处?
呃,爷,他放下之后,说明来意,转身人家就走了。
还留下旁的话没有?
呃,没有。
嗯,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掌柜又做做了个罗圈揖,转身退出去不提。掌柜的这一走,房书安一把抄起这个木盒,不由的他这心里头是砰砰直跳,看一眼徐良和白云瑞,这俩人也是眼睛张的老大,几个人同时都有一种不祥之感。
就见徐良拧着眉缓缓一点头,房书安再不犹豫,咔吧一使劲儿,盒盖开启,奓着胆子往里头一看,啊呀~咝,这个~
房书安当时是容颜更变,啪嗒把这木盒子往桌上一撩:干老,老叔,形势有变。
与此同时,徐良和白云瑞也看见了,就见那盒子里头触目惊心,竟然装着一只眼珠,一只耳朵,以及一只巴掌,而且明显能看出来,这三样东西,刚从人身上取下来不久,是血迹未干,隐隐然还带着一阵的腥臭之气。
咝,啊呀~这一看,几个人同时明白了,说这,这物件是谁的,那甭问呢,指定是血炼百阳手和兵主身上的。看来昨夜晚间和兵主冒险而来,啪~一准这是被人家给发现了。啊呀~徐良看的是火撞顶梁,心头滴血啊。
可老西儿看着看着,嗯?这几件东西下面,似乎还藏着一张黄钱纸,当时颤巍巍取出来一看,就见上边写的是:书呈白眉大侠,罗某人有眼无珠,误信匪类,所以我挖一只眼睛。我有耳无心,错听了旁人的瞎话,故而我送上一只耳朵。第三,学了东海绝艺,竟然吃里扒外,我废掉一只巴掌。最后,既然几位来都来了,今日午时,椰花岛天外南海待客厅,罗霄准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