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尘转头望去，数百名磕长头的苦行者正用身体丈量佛土。他们额间的血痂化作莲花烙印，每叩拜一次，地面便浮现半透明的金色涟漪。

更奇异的是这些人骨骼中透出的梵文，竟与项尘在九天十地中梵净天见过的太古神纹有七分相似。

信仰的力量，在这里随处可见。

“我弥陀佛，施主可是来观礼辩经大会？”身着金线袈裟的小沙弥双手合十，眉心朱砂忽明忽暗。

“今日恰逢金刚萨埵诞辰，摩柯院首座要演示《大日如来剑经》第三重——“

项尘也双手合十行礼：“我没脱发，小和尚，在下从天秦而来，前面万僧朝拜之处可是大禅寺？”

月禅国虽然也有国王，但是这个国度真正说话算数的是这里的宗教领袖，大禅寺的大禅师。

小沙弥微笑道：“施主可是天秦帝国穆尘施主？”

项尘点头：“正是。”

他也不惊讶对方认出自己，毕竟自己来到这天萨古都也没有掩盖自身气机，和他一个层面的强者都能感受到自身的气机。

“施主请跟我来。”

项尘跟着对方离开，至于先前说的大日如来剑经第三重，项尘没什么兴趣，那第三重还是未成仙的剑诀，在他眼中自然没什么值得参考的。

跟着对方穿过了万僧朝拜的广场，进入大禅寺内腹地，登上大禅寺的金顶。

只见金顶上主持法会的是一名身材微胖，穿着锦斓袈裟的老和尚住持，满脸国泰民安的和蔼佛相。

住持手中的七宝佛杖轻轻顿地，整座城池突然陷入绝对寂静——不是声音消失，而是佛光在此刻凝结成琥珀。

项尘看见凝固在空中的酥油灯火化作金蝶，看见信徒们合十的掌纹里开出优昙婆罗，更看见自己影子深处浮动的黑色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