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迷阵的自身属性,这种程序类型的精度已经接近了一个极限,再提高精度也很可能难以与建构派匹敌,他们的计算能力本就比原初派强,而现在又拥有了比他们更强的规划能力,迷阵可谓是被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不过作为迷阵的研发者,康拉德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凭借着强大的能力,康拉德已经连续担任科学执政官六十多年了,他领略过战前阿戈尔的辉煌,也经历过战争时期的没落,他见过太多的技术在他的人生中沦为了历史书上的一段记载,迷阵的归宿也终将如此,他已经见惯了这一切,迷阵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可普尔凯尔却不认同,作为战争时期新生代的执政官,他没有见识过那么多的技术更迭,他只看到战争爆发后的阿戈尔陷入了技术停滞,无数的技术再也没有前进一步,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技术因为被证明失去了作用而被淘汰掉,他无法容忍阿戈尔的这种倒退。
普尔凯尔说:“迷阵肯定是有可取之处的,我们不能轻易放弃它。”
听了普尔凯尔的话,康拉德哈哈笑了起来,他又从手中生成了两个玻璃杯,那是用微观粒子直接生成物体的技术,然后,康拉德将桌子上的酒缓缓倒入杯中。
“连我这个老顽固创始人都没说什么,你也别在那么较真了,过会儿把迷阵系统给关了吧,反正也没用了,还是想想其他事吧,比如克洛维斯城的事。”
听到康拉德把话题转到了克洛维斯城邦上,普尔凯尔原本复杂的思绪也回归正常,虽然失去迷阵固然可惜,但这本就是一个不太重要的技术,不过是阿戈尔万千技术的其中一点,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普尔凯尔向康拉德问:“这件事上,建构派那边现在什么打算?”
康拉德呵呵地笑着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了普尔凯尔。
“根据我们在建构派安插的高层内线透露,虽然他们内部分歧极大,但更多执政官还是对此持和解的态度,在他们看来克洛维斯本就是一个件麻烦事,至少在这件事上,我认为两边可以通过谈判的方式逐渐靠拢。”
普尔凯尔说:“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将我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
康拉德又反过来问普尔凯尔:“对了,那些教会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普尔凯尔沉思想了一想,他并不是直接负责教会这一块的执政官,对教会的具体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
“听说之前在海上的那些教徒都在近神者测试实验中死得差不多了,后来那个维京岛也没有守住,这次迷阵的失败也基本可以认定他们在大洋之上已经彻底失守了,现在他们的活动已经退回到了阿戈尔。”
康拉德问:“听说那次实验,那些教徒好像死了很多,对吧?”
普尔凯尔回答:“这没办法,创造近神者需要耗费大量的生命力,必须有人为此牺牲,能够为阿戈尔的事业献出生命,是他们的荣幸。”
“哦,那听起来可真是令人感慨啊,教会真是乐于奉献的团体,连我也不得不为他们报以一丝敬意。”
“那么我建议我们二人为这些令人敬佩的教徒们敬一杯酒,如何。”
康拉德笑着赞同了普尔凯尔的建议。
“那么来干一杯,为这些替阿戈尔献出生命的人表示哀悼!”
普尔凯尔也笑着附和着:“来吧,干杯!为了阿戈尔!”
“为了阿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