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迂腐守旧?伊比利亚在你们的统治下都封闭成什么样子了?”
干员空弦直接忍不住站起来质问索萨,如果之前对这个国度的印象都还能让她忍受的话,现在索萨代表的审判庭对罗德岛傲慢的姿态已经让她完全无法接受了。
坐在空弦一旁的干员慌张地用手拉着她的衣角,示意空弦不要那么冲动,不要坏事。
凯尔希倒是没有阻止空弦,这个时候正好是把话说出来的时候,也是互相交流信息的时候。
审判团也没有因此感到不悦,至少从表象上看是这样的,那些人依旧平静地记录着会议上大家的一言一行。
索萨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几张纸,那是之前罗德岛给审判庭的关于先遣小队的干员信息表,他用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似乎对空弦的质问并不在意。
“席德佳修士,对吧,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样才对呢?像你的故乡拉特兰一样吗?”
“我热爱我的故乡,正是因为她自由而又开朗,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像这里一样连喝酒这种事都要禁止!”
“哦,席德佳修士,如果你想喝酒的话,我们可以破例为你通过一套法案允许你在罗德岛舰上饮酒。”
“……?你别到处乱扯,我想说的是你们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对拉特兰教的离经叛道!”
索萨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然后质问空弦。
“那么,席德佳修士,在你眼里的拉特兰教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空弦作为修道院的修士,谈到拉特兰教的时候,也让她之前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也许在不少人眼里,宗教对他们来说依旧是陈腐的代名词,但在拉特兰,自由与开明已经是印在了每个拉特兰人的大脑里。
也正是这种观念让拉特兰成为了一个在泰拉大陆上相对很开明的国度,事实上,相较于很多国家与地域对感染者的严苛处置条例,拉特兰仅仅只是驱逐的做法无疑已经算是相当温和。
宗教对他们来说也不仅仅是一种表面符号,而是已经成为他们生命中一部分的元素,拉特兰人都对自己的宗教感到虔诚而又骄傲。
也正是如此,在见识到了如此利用拉特兰教的伊比利亚之后,让空弦感到了作为拉特兰人的信仰遭到了亵渎。
“我所认为的拉特兰教,是给我们每一个人带来信仰和幸福的,你们这样的行为早已违背了拉特兰教的初衷,根本就是以荒唐、怪诞的举动欺世盗名!对不起,我用错了词,你们根本也没有名誉可言!”
听了空弦的发言后,索萨非但没有愤怒,却诡异地大笑起来,整间会议室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空弦一时被索萨的笑给唬住了,她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做出如此反应,但当空弦看到索萨的面容时,她感到了一丝不安。
索萨看向空弦的眼神,是一种看幼稚的孩童一样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怜悯,却又是满满的不屑。
空弦感觉到了,那是索萨对她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