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骆阳明严肃地坐在公案后,两旁衙役威立,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顾行晋,此处有人告发你,为了隐瞒你贪污的证据,放火烧了军器局,你可有话要说!”

顾行晋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放火了,随即反应过来道:

“骆大人,工部着火时,微臣已经被停职了,早就不在工部了。下官绝无贪污之事,这一定是有人恶意诬陷,还请骆大人你明察此事!”

骆阳明目光锐利,紧盯着顾行晋,沉声道:“空口无凭,你说被诬陷,可有证据证明?”

顾行晋连忙拱手道:“大人,当日下官被停职后便回了家中,家中老小皆可为证。”

骆阳明微微皱眉:“仅以你家人之言,不足以信。而本官手里却是有一本账目,里头的证据,证明了你是罪证确凿的。”

账目?

顾行晋那诬告他的人,还真准备的清楚。

“骆大人,那里头了记载了,下官贪污了多少银两。”

“八千两!”

顾行晋闻言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骆阳明看他这样,就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如此!”

顾行晋笑的都差点止不住,“对不住,骆大人,下官只是觉得实在有点好笑,就是有点忍不住。”

骆阳明看他在公堂上如此,脸色难看不少。

重重的敲了三下惊堂木,“不要再笑了,再笑本官就治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

顾行晋看着骆阳明拱手道:“骆大人,下官手中卖酒的分红,一个月进账就有两万两银子,会看的上那区区八千两?

而且,陛下对下官看重有加,几次赏赐都价值不菲,骆大人你觉得下官会为了八千两银子,铤而走险?”

“说不定你生性贪婪,看到银子都想收入手里。”骆阳明看着他说道。

顾行晋闻言一滞,“骆大人,下官不如从陛下手中拿银子更好。”

接着顾行晋就道:“既然如此,那骆大人,可有下官贪污的证据。如何贪污的,不如一一说来?”

骆明阳拿出账本,随意读了两条,“三十六年二月初八,锻铁煤炭采购五千斤,但实际到军器局仅四千五百斤。三十六年二月初十,铁器采购八千斤,但账册里记载兵器。却只有六千五百斤,工部也只收到那么多,就是有损耗,也不可能这么严重……”

顾行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是什么人,贪污这么点银子,就放火烧了军器局。

“骆大人,那五百斤煤炭是损耗,用来锻造防水设备用掉了,至于铁器也是如此。下官,眼皮子没那么浅的人,看到银子就走不动道。”顾行晋的表情略带嘲讽的道。

“如今下官还是官身,都被带来上堂审问。那状告下官的‘苦主‘在哪,何不招上来指认下官?”

骆阳明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盯着顾行晋,冷哼一声道:“来呀,原告,以及证人!”

顾行晋如看好戏一般,不一会儿,两人被带上公堂。

哆哆嗦嗦地跪下,道:“草民,赵权,李二狗,拜见府尹大人!”

“赵权,李二狗,你二人说一说。”骆阳明道。

李二狗跪拜道:“大人,草民是附近摆摊卖包子的。亲眼看见有一日,顾大人在军器局附近鬼鬼祟祟的,当天下值后军器局就着火了。”

赵权对着骆阳明躬身道:“府尹大人,小的是军器局里,看管账本的差役。小的上司说过顾大人做假账。结果他被大火烧死了。小的为了报恩,一定要揭发顾大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