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果真是仁心宅厚,待下以宽。”翎贵妃说罢,然后提醒金奕道:“还不赶快谢恩离去?”
金奕闻言,连忙以额触地,行以大礼,声音中满是感激:"谢太子殿下不罪之恩,谢贵妃宽宏大量。卑职定当铭记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言罢,他匆匆起身,躬身退出凉亭。
见翎贵妃竟为一介巡卫出面解围,岑思卿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好奇,目光追随金奕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道:“此人莫非与喜祥宫有何渊源?何故令翎贵妃出言亲自为其解围?”
翎贵妃淡然一笑,缓缓坐下,轻抚衣袖,姿态优雅而从容:“他并非是我喜祥宫的人,但此人确实曾救我于危难之中。今日之举,不过是还他一份人情罢了。”
“哦?”岑思卿闻之,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追问道:“此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翎贵妃心中有所揣测,却碍于种种顾忌,不愿详述。她怀疑几日前袭击她的人,与曾在荣和宫中行刺她之人,皆与皇后及西陵家脱不了干系。而今西陵氏已倒,皇后为稳固自身地位,欲除她而后快,亦是预料之中。然而,空口无凭,加之皇帝已将行刺定性为西北暴乱所致,所以,翎贵妃只得将满腹疑虑深藏心底。于是,她仅对岑思卿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回应:“此人确实有些能耐,身手亦算不凡。”
岑思卿听了翎贵妃的话,沉吟片刻,说道:“如此,贵妃应该将此人留为己用才是。如今西陵氏虽已全族流放,但儿臣听闻,其豢养的那群杀手尚未尽数落网,实乃隐患。如今,贵妃执掌后宫大权,安危重于泰山,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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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正中翎贵妃下怀,她眼帘微垂,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以一派从容之姿回应:“太子言之有理,本宫自会加倍小心。”
与岑思卿分别之后,翎贵妃步履沉重地继续在御苑中徘徊,四周的鸟语花香似乎都失去了兴致。
忽然,一直等待的金奕自暗处走出,身姿挺拔,单膝跪地,拱手向翎贵妃行礼,感激道:“多谢贵妃为卑职解围,卑职感激不尽。”
翎贵妃轻轻抬手,示意他起身,目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金奕。她缓缓开口,说道:“本宫亦是见你行事沉稳,身手不凡,不想你因一时疏忽,而误了自己的前程。“说到此处,翎贵妃忽然有意试探道:”如今,你对宫中所处职位,可还满意?”
金奕闻言,神色微变,似是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恭敬答道:“卑职所在之处,虽非高位,但已是知足,不敢有半分觊觎之心。”
翎贵妃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若本宫欲调你至喜祥宫,成为本宫身边的侍卫,你可愿意?”
金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即双膝跪地,坚定回答:“金奕愿为贵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能得贵妃如此信任,金奕定当竭尽所能,誓死守护贵妃周全。”
翎贵妃看着眼前的金奕,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身旁的下人,将金奕带回了自己的喜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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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和煦,宫墙内春意盎然,桃花笑映日边,正是赏花品茗的好时节。